原住民舞蹈  

 Passing on and Transition of Taiwan Aboriginal Dance

        第一次在小劇場看新古典舞團和峽鼓原舞的表演,感覺很棒! 觀眾和表演者的距離頓時被拉近了,在寒冬下感到特別溫馨。開演前,主持人便希望觀眾先放下理性分析,盡量以感官欣賞。由於自己也是門外漢,就暫且將今天有趣的片段記錄下來。 

       峽鼓原舞是位對原住民文化傳承特別有心的國中老師,帶領一群三峽國中的學生組成的舞團。峽鼓原舞試圖演繹創新的傳統歌舞,因此加入了吉他和非洲鼓,當中覺得特別有意思的是,老師並沒有在其中干涉過多,沒有專業的非洲鼓和音樂訓練,倒是讓學生自由的組裝素材,為歌、為舞、為表演增添許多活潑的創意。峽鼓原舞也演出了阿美族傳統舞和排灣戰舞,可能還是奠基在傳統有所轉化,黃譯樟老師打趣說,排灣族的長者看到可能會昏倒,怎麼原本要殺人的舞變得讓人感動了。 

       此外,也粹選了劉鳳學老師<雲豹之鄉>中的雙人舞,為打擊手和其妻(真實中也是夫妻),融合原住民舞蹈和現代舞元素的動作,無論就肢體、眼神、情感的流轉,每分細節都十分迷人。據說<雲豹之鄉>是試圖發展新的表演形式,嘗試結合歌唱、吟、道白、人聲(口哨)、樂器、身體動作,建立非百老匯風格的原住民歌舞劇。很希望能有機會看到完整的演出。當然,不得不提的史擷詠的音樂,單純、明亮的音符不只是在耳邊跳躍,更在心中旋舞,久久不願停歇。

       <感恩之歌>使用布農族的八部合音,以現代舞的方式呈現,吐納在此舞中占據相當重要的成分,甚至不時能聽到舞者的呼吸聲,裡面使用了許多有意思的動作,像是膜拜、宛若稻穗向上延伸、垂下等,也許傳達了濃厚的敬天,但我忍不住會聯想到布農族小米的擬人化,據說「小米有靈魂、有五官、可移動。」「亦有父粟與子粟之分。父粟有五個耳朵,管理子粟的成長。」每每想到這樣的傳說就覺得十分有意思,對自然也更加敬畏好奇了,不知道是否有這樣的關聯?

       劉鳳學老師除了深耕唐漢儒家樂舞以及現代舞外,和原住民的緣分是來自一張明信片。由於她是東北人,隔著一條江與俄羅斯相望,當日本同學寄給她一張椰子樹與大海的台灣明信片時,便期待著能親眼看看。來台之後除了第一件事「吃香蕉」外,也到花蓮、南投、蘭嶼各地作田野。雖然,今天劉老師沒有講話,但真的很佩服,也很羨慕她,將自己的人生活得如此寬廣又扎實,先不談各種淵遠流長文化的傳承與交流,光是田野、學術、創作、演出、教學等,每一個面向都一絲不苟,她的學生也說,能做好一項就很了不起了,不過她正是如此要求自己和學生的。

       最後,今天的主題是《原住民舞蹈傳承與轉化》,混在峽鼓原舞國中生裡,唯一非原住民約,莫三四歲的小女孩大概也是今日也出的驚喜! 她在<揮劍烏江冷>中扮演過難民小孩,並沒有打算在這系列作品演出,但身為工作人員的小孩,一連在台下看了幾天,回家後竟然不斷唱者演出中的歌曲,因此在今年度最後一場表演,決定讓她上場,舞者說也許這也是種傳承吧!

      而我今天就剛好坐在小女孩旁邊,一直聽到她在台下唱歌,忍不住微笑,也想起了日前<北投月琴季>分享的,或許只是一首歌、一場表演、又或許只是在文化的空間(如廟宇)待上一待。或許,某株美麗花朵的種子已然栽下,這種力量真的十分不可思議呢!

 

圖片來源:

http://www.ntch.edu.tw/program/show/2c90813739e6744d013a1a7fda9a05f5?lang=zh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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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鈍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