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愉悅的幾件事:朋友、國家攝影文化中心、溝通、福寶、華山印

這兩天分別與久未見面,也是心中十分敬佩的優秀大學友人相約。想到上次見面時隔一年多,更是珍惜每次的一期一會。

 

☕️週五終於和家蓁體驗到客美多咖啡的「照騙」餐點,由於同在公部門,雖說我認定此生就是要做文化工作,不過倒是對其他公家單位的工作備感好奇,很希望結交不同領域的朋友,多認識不同公領域所努力的議題,特別是友人還在我充滿回憶的圖書館擔任主管。記得學生時期備考還有出社會後,有段時期的周末很喜歡來到這間圖書館翻書,很喜歡這裡舒適且書香四溢的環境,因此讓我好生羨慕。我們聊起彼此的工作經,朋友的幽默總是讓我笑到流淚,尤其是聊到陳情案件,頓時覺得自己所經歷的案子顯得小巫見大巫,我很佩服她親力親為去模擬民眾抱怨的事項,找出解決之道。我說以後拜訪這間圖書館要多留心欣賞書本以外的事物。

另外很開心收到鳥類小掛軸,還用行禮如儀如同頒發感謝狀的方式贈送給我。🤣

 

🥹今天則是受絢聿邀請參加心理創傷有關的講座,但由於自己是敏感體質,很容易查覺到違和的氛圍,尤其專斷欠缺彈性的講道,讓人坐立難安,最後強忍了一小時,還是落荒而逃。走出教室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後,開開心心地跑去「國家攝影文化中心臺北館」(簡稱攝影中心、NCPI)看展覽。

令人愉悅的幾件事:朋友、國家攝影文化中心、溝通、福寶、華山印

 

 

📹攝影中心是臺灣唯一的國家級攝影及影像藝術專門機構,設於原「大阪商船株式會社台北支店」(1937),由渡邊節設計,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臺灣最後一批混凝土建築,為和洋混合的「興亞式」建築,兼容現代簡潔的屋身及日式趣味。二戰之後「臺灣航業公司」、「臺灣省公路局」(「交通部公路總局」前身) ,因而見證了臺灣建築史及交通史的發展,藉由常設展「跨.交.通」娓娓道出歷史。

令人愉悅的幾件事:朋友、國家攝影文化中心、溝通、福寶、華山印

館內正展出「曾在的形跡—李悌欽、邱德雲攝影捐贈展」、「映態:112年全國美術展攝影類」。前者透過兩位出生於1930年代前後的資深攝影創作者李悌欽(1928-2017)、邱德雲(1931-2014),以其寫實的攝影紀錄土地家園,並積累出獨特的攝影語彙。我喜歡邱德雲農村的影像,彷彿搭乘時光機,看到往昔的生機,以及時代的變遷,也喜歡李悌欽紀錄平凡瞬間中的溫暖與美感。

 

在「映態」展覽中也看到許多有趣的作品,像是黃元煜的<海漂瓶花>,遠看像是四幅水墨古典風情的畫作,近看是漂流木與海洋垃圾的組合,頗具當代意義及審美,透過東西美感的融合,喚起對環境議題的關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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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個與海洋廢料有關的有趣作品是林淑芬的<海廢博覽會QRcode>,從近千張海洋景點挑出海廢照片,以QRcode歡迎入場的方式呈現,頗具黑色幽默。

令人愉悅的幾件事:朋友、國家攝影文化中心、溝通、福寶、華山印

我也挺喜歡陳欣志的<「戰」存區>除了一語雙關的意趣,將眷村獨有的生活與意識形態,作為政治角力及戰爭下的過渡性產物,逐漸在時代洪流淹沒,我喜歡解說引用蘇軾「荷盡已無擎雨蓋」來比喻古今中外對戰爭的戒慎恐懼,我突然想到下一句「菊殘猶有傲霜枝」,用來回應以藝術為歷史創造新的生命,不也挺貼切嗎?

 

🧋在春水堂等友人聽完演講後,我開玩笑說今天心理學講座的體悟就是「逃跑很重要」,然後又開玩笑說得喝杯珍奶壓壓驚。我很佩服朋友能抱著看人家葫蘆裡賣什麼藥而撐完全場。許久未見,我們仍如十幾年在德國遊學宿舍的床上,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。我感謝能有一位大度寬容我直言不諱,容忍我的玩笑,又能深聊內心的朋友。很開心看到朋友這些年來變得越發美麗自信,在銀行業走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,在自己的專業發光發熱。

 

在眾多話題中,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關於「溝通」的話題,由於我在工作時更偏向理性,私生活感性色彩更濃厚,能體諒兩種不同的溝通模式的特質,畢竟分別受過不同立場的挫折。有意思的是,有時太過追求效率不見得效率更高,而太過追求同理也未見得能得到所需的情感支持。我分享了讓我事後反省的職場溝通事件,因為工作中的我總太過目標導向,快速地進入結論和應對之道,不想花時間翻舊帳探究個人的是非對錯,卻導致反而花更多時間和對方校正溝通頻率,還容易招致誤會。

 

然而,在私生活又另番面貌,前陣子才打趣說年紀越大越受不了「直男」,然後說了個自嘲的笑話,就是我過年某一天午後,忙了好幾個小時在寒風中整理陽台,腿甚至都站到微微發抖,哥哥看到我站在門外,直直朝門的方向走來,我正想撒嬌展現成果一番,沒想到哥哥火速把門關上,碎念一句「很冷!」,就坐在客廳上專心看電視了,讓被關在門外的我又好氣又好笑,好在父親還懂得誇我幾句。其實我挺能理解這種「理科系」的思維,有時候還非常欣賞,尤其是在工作時超愛這種剛毅木訥、實事求是、精練效率的態度。但是回歸日常,做為有血有肉的人,還是很需要情感的共鳴和支持。可是我情感過於豐富,他人很難共鳴回應,這也是自己該調適的。

 

簡言之,好的溝通還是需要理性與感性兼具,這並不容易,或許是因為人是多元而複雜的,所以使得溝通更加困難吧。我希望自己能在重重的挫折和自省中變得更加細膩與穩定。

 

🐛最後,還想記錄一個今日驚喜的發現,就是今天在照顧植物時,發現一隻綠色的小毛毛蟲,將爸爸種的小羅勒芽壓得彎彎的,我立刻分享了這個驚喜,還興奮地將之命名「福寶」。然後正午出門時發現福寶爬到陰暗處,說不定是在遮蔭,很有趣呀。

令人愉悅的幾件事:朋友、國家攝影文化中心、溝通、福寶、華山印

🖼️補記:

週日謝謝沁邀請欣賞「印象派150週年光影藝術展」,不但讓我想起小時候喜愛的畫家及畫作,如很喜歡莫內的《乾草堆》、《打陽傘的女人》、梵谷的《盛開的杏花》、《星夜》等。我也想起之前讀恩斯特·貢布里希的《藝術的故事》,週五還跟圖書館工作的朋友自首這本書讀完後太棒了,想寫心得卻擠不出時間,因而被我續借了好多次,還被朋友安慰說幫忙紓解圖書館庫存。逛完後我們與長年在北京生活的劉兄會合,因為他的女友喜歡史努比,我們去逛了《史努比x頂尖藝術大師期間限定快閃店》,我和沁看了史努比和葛飾北齋結合的小畫,覺得挺有意思,便說如果劉兄與女友結婚,就送這幅畫當賀禮,如果是妳就送《星夜》,然後指著《瓦朗吉維爾峭壁的漁人小舍》說那就送我這一幅的原畫(非史努比版),接著笑說「糟了,我不會結婚,得不到這張畫。」最後還是選了《神奈川沖浪裏》的史奴比提袋作為見面新年禮。

 

飯後喝咖啡時,聊起學生時代的趣事,不禁大笑,比如不管修什麼課諸如朱偉誠老師的大一英文、黃美娥老師的臺灣文學,總是特別喜歡會翹課的劉兄,反倒是我這個默默用功全勤的書呆子完全入不了老師的眼。其實我們三人大學時期時常一起修課,畢業後有許多年未再聯繫,直到去年劉兄回台灣過年,才又牽上線。沁在問我今天是否趁他回台期間相約,我立即答應,回說「平時沒有什麼男性友人,需要跨出舒適圈,偶爾思想要被衝擊一下」,沁認同回說:「一針見血直球大衝擊!」讓我嘴角上揚。果然今天又聽到不少讓人發笑的經典吐槽,我打趣說他是「偽直男」,明明知道該說什麼,偏偏要說那些惱人的直男話語,不過我也知道三人中最腦袋最聰明的他很懂得分寸,對比較拘謹的我,吐槽的火候大為收斂,對心胸開闊的沁,可以砲火連連,讓我對兩人的信賴關係佩服不以。出社會後同學朋友各奔東西,相見似乎都是以年計算,也更珍惜能相遇的時光,希望大家能在自己的生活各自安好順利,期待下次的相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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